《王者荣耀》s25赛季中,伽罗这位射手可以说得上是极强的输出了,伽罗的减速以及远程点人让对面的英雄难以逃脱。只要保护到位很容易获胜,那么伽罗该怎么出装呢?下面一起和小编来看看吧~
伽罗和后羿之类的站桩类射手差不多,都属于后期装备成型之后强势,但不同的是伽罗还拥有很强的控制效果,所以也属于半个功能性射手,后期的暴击减速很有操控性,只要是被伽罗黏住,基本上都会被风筝。
攻速鞋+电刀+无尽+红叉+逐日之弓,最后一件看对面怎么出,最好出个保命装。
对线后羿,若后羿一级学二技能,就用一技能远程点他,若后羿出门学一技能,建议暂避锋芒,苟住,用一技能消耗他,敌退我进,敌进我退,安稳发育。
对线公孙离,注意,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在对线时与公孙离对a,就是公孙离没有带狂暴且出门学一技能时,其余情况皆暂避锋芒,看情况用一技能消耗,召唤中野辅来压制她,切勿单独冒进。
对线守约,敌不动我不动,等守约露视野再去与其对a,防止被守约二技能消耗,守约视野露了可以去开一技能消耗,注意卡好距离,若守约闪现贴脸就闪现拉开距离,当守约二技能打不中你时,平a守约一级是打不过伽罗的。
【资讯】6月9日-10日,《王者荣耀》高校联赛总决赛在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举行。这场电竞的盛事吸引了来自各地的王者高校玩家,“嘉年华+总决赛”的模式,让玩家们不仅能够观看到不逊于职业水准的比赛,也能让玩家充分感受到电竞文化的魅力。经过一轮轮的激烈战斗,北京联合大学的“BNG战队”获得了冠军,成为了此届比赛的“最强战队”。
6月9日,玩家们首先迎来了总决赛嘉年华。长安城是王者峡谷中故事的主要发生地,这一天,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远望谷体育馆变身长安城,玩家们能够“穿越时空”,体验长安城的无穷魅力。
这场盛事,吸引了众多玩家的参与。远望古体育馆门前早早就出现了一只长龙。由于阳光明媚,不少玩家一边打着伞,一边和同伴们热切期待着嘉年华的开幕。有不少玩家都是从外地赶来的,难得的电竞狂欢,岂能轻意错过?
“盛世长安”主题的嘉年华,银票是唯一的流通货币,除了入场时可以从蓝色制服的长安城守备军获得3张银票外,玩家想要获取银票,就需要通过转盘、搬运物资、表演、游戏对决等多种互动环节获得。
这场长安城盛事,自然少不了王者峡谷英雄们的身影。大乔、小乔、貂蝉、王昭君、明世隐、狄仁杰、李元芳、武则天……王者峡谷中的英雄们大多都来了。他们化身为各个店面的老板,招揽玩家的光顾。
每个摊位前都有众多的玩家,大家尽情地玩乐着。有玩家通过天命阁的转盘获得了大量的银票,他正向同伴们分享自己的喜悦!
玩家们在现场还可以感受到糖人、剪纸、皮影戏等传统文化的魅力。两种文化的交融,两个时空的相遇,这个嘉年华,趣味十足!
累了、饿了的玩家都会来到茶歇区,在这里,玩家们除了可以坐下吃吃东西,还可以看到妙音坊的表演。在妙音坊,不仅有杨玉环等王者英雄的演出,还会有玩家上台表演来赚取银票。杨玉环在现场为玩家演绎了琵琶等古典音乐,玩家则在现场献唱、演绎王者舞等。
总决赛的选手们也在这一天来参加这场线下狂欢了,武道会上可以看见他们PK的身影,作为连胜者,他们还获得了额外好礼。
集齐一定的银票,玩家可以在店铺兑换心仪的礼品。前来兑换的玩家排成了一条长队,狄仁杰就带着其他长城守卫军在附近巡视,狄仁杰帅气的身影引来了众多寻求合照的玩家。
6月10日,四强战队在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体育馆中相遇。在十三朝古都的见证下,四强战队向相同的目标——总决赛冠军的宝座,发起了最后的冲刺。
为了创造更愉悦、轻松的竞技氛围,主办方特邀请了超高人气的coser粉猴团体,他们带来了《永远的长安城》的舞台剧。玩家们熟悉的《王者荣耀》年度CG被搬上了舞台,由真人演绎。英雄的出场都引来了台下的惊呼,清冷的明世隐更是引发了台下的尖叫声。
随着舞台剧的告一段落,战队选手们纷纷登场。循环赛后,“大海的男人战队“和”BNG战队“展开了冠亚军的争夺赛,”TNT战队“和“HUG荣耀战队”则为季军展开了争夺。
选手们全神贯注于比赛之中,观赛玩家则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,为自己支持的战队加油助威。
最后,在现场玩家的欢呼声中,这场酣战以北京联合大学的“BNG战队“3:1战胜福州大学的“大海的男人战队”结束。此次的冠亚军不仅分别获得了15000元、10000元的奖金,更获得了2018《王者荣耀》国际城市邀请赛的参赛资格,他们将代表自己的母校走向世界,与来自世界各地的选手一决高下!
恰王者少年,为校而战!更精彩的舞台正等着风华正茂的王者少年们!
《王者荣耀》是腾讯第一5V5团队公平竞技游戏,国民MOBA大作!5V5王者峡谷,公平对战,还原MOBA经典体验;无限乱斗、迷雾模式、契约之战等,带来花式作战乐趣!10秒实时跨区匹配,与好友开黑上分,向荣耀王者进击!多款英雄任凭选择——英雄对战王者峡谷,一血、五杀、超神,实力碾压,收割全场!敌军即将到达战场,王者召唤师快来集结好友,准备团战,就在《王者荣耀》!
南荒少年白起曾作为兵器实验品被送至玄雍宫中。与玄雍幼年君主共同经历了一次偶然的危机后,两人从互怀敌意的“他者”变为彼此理解的伙伴,从此一起成长。
当血族之灾从南荒变异扩大,二人踏上稷下求学之路,却遇上包围而来的血族军队,白起从敌方首领处夺取武器杀出路来,自身被血族侵噬。
伤口在稷下得以治愈,贤者告诫再不可触碰此伤封印,否则无可再治。归来后,玄雍对血族发起攻击,白起忘我奋战,虽最终驱逐了血族军队,伤口封印却被打破。血族之力在身体中卷土重来,伤口溃烂与连续的血色噩梦折磨着白起。
为保存自然天性,君主将他面具揭掉,要他忍受光明中的痛苦。白起度过了艰难的时刻。然而想到新玄雍国力尚弱,却有着坚忍不拔的意志与理想去追求公正——正如自己一般,他便渴望有更强的力量去守护它。白起将面具重新戴回,以使血族力量完全融入内在身躯。他接受了腐朽佝偻,因为由此获得的力量,将无人能挡……
奉太后之命,宫里要把这个引发骚乱的小家伙送回它的南荒去。
为防止路途颠簸损坏,他们制作了密不透风的新笼子,把白起使劲推进去,他进去就被什么东西粘住了。门关上。白起想挣脱那紧紧贴在衣服和皮肤上的东西,这些布条贴在地上,另一面缠着他。他刚叫起来,突然看到斜对角落有个身影。
那个金色头发的怪物。也在粘人的布条上挣扎,但没出声。
白起多少猜出,这就是怪物干的,只是不慎作茧自缚。因为它不可能被故意安排在这,在那个世界,它再所欲为也只迎来几句不痛不痒的呵斥。
这是天底下最可恶的一只小怪物,隔三岔五给自己下绊儿。他睡觉,它舞剑;他进食,食物里包了石头;它爬到笼子顶端,垂下系着一段细竹的绳子,前端一撮白毛上有黑色汁水,在他眼前晃荡不休,还冲他嚷嚷。甚至,它还想把带火的小木棍扔进朝笼子里。只有一次,他将信将疑地去拿那颗放笼子外地上的苹果,好好地吃完了。
无论如何,现在要紧的就是:把胶布扯下,然后揍它。
有一时刻,他真的扯下了胶布。那怪物还没能救出自己。白起朝他走过去,它慌张地瞪大眼睛,用凶恶的眼神给他威胁。白起眯起眼睛,用嘲讽的眼神回以轻蔑。怪物根本不配和他眼神作战,因为它就要死了。白起想。他握紧拳头朝它打去,它一缩头避开。白起伸出手抓住它,又挥出一拳,可它的脚瞬间从胶布挣脱了出来,抵在他胸前,又没打着。
接下来几回也没占据上风,它突然装作咬他、吓他缩手的时候踹他一脚;把双手挡在他挥拳的前方,正好被砸出一个小小的断裂,搞得他必须时刻警惕那块半断裂的胶布、无法疯狂进攻。白起承认它运气好,或者像南荒人所说,玄雍怪物狡诈而可悲,它们捕猎不行,拓荒不行,也从不彼此信任,只非常善于让自己在犄角旮旯的环境里生存下来。
很快,怪物开始真的咬人,他躲着出拳,手臂上还是多了一排牙印。他实实在在朝他肚子打了几拳,它拿脑袋撞他,被揪住头,丢了几根金头发。这时笼子突然颠簸,他没站稳跌回了原来的角落并且再次被粘住。
夜色降临,他们看不见。历经漫长的眼神厮杀战,提醒他们时间的是瘪下的肚子与情不自禁往下耷拉的眼皮。笼子已经行至沙漠,他们也一无所知。只有视野里的对方提示着,这是个冤家路窄的世界。
怪物昏睡着,它的衣服袖子里被颠出一颗玻璃球,滚到白起脚前。白起见过。这是他俩唯一一次竞技赛的道具,在互相并不明白规则的情况下就踢了起来。感觉到袖子的动静,怪物警觉地睁开眼睛,当它看到是那颗玻璃球朝他滚去,而他们都不能动弹,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他们盯着那颗球。
持续颠簸下,它巧合地在二人呆的角落间来回滚动撞击。
怪物的笑加剧了,它笑出了声。白起也有点想笑。
它的笑声越来越大,几乎不能遏制。白起感到那笑声里有一丝祈求和哀愁,它借这个好笑的事,盼望自己夸张的笑声可以影响他,让他跟自己一块笑。它是恐惧的,因为它从没踏上过未知的旅途,可它绝不会表现出来,不会直说出来。它会设计一些东西来达到目的。它可真是个……“政治家”。白起努力记起了几年前开始流行南荒的词。
不知何时,笼子门突然打开,那颗球掉了下去。白起看见熟悉的人脸。这才明白回到了家乡。他和怪物都被解除掉胶布,他回了部族;怪物像他在玄雍的命运一样,套上绳子被人评议,重新被关起那个笼子。
被他视为怪物的少年站进去之前,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白起对他每个眼神都不能更清楚。他是说:我要死了。来世再见吧。
“政治家”。白起对眼神背后的意图也非常清楚。少年希望他由此获得
点难过的感觉,然后找个法子救他。
白起捡走了那颗玻璃球。
血是红色,梦是黑色。
沙漠里的浆果是红色,玄雍城的宫墙是黑色。
冬天里孩子的脸是红色,火柴木棍熄灭的那一头是黑色。
陶罐上的太阳是红色,手臂是黑色。
瓢虫是红色,泥土是黑色。
燃烧的火是红色,倒塌的房屋是黑色。
前线的人眼睛是红色,他们埋伏的日夜是黑色。
煎熬是红色,等待是黑色。
……
他玩着小时候的游戏,历数着世界上的红色与黑色。或许有伙伴在和他轮流说,不然怎么是个游戏呢?伙伴蹲在他身边。关于红和黑,他总能说得比伙伴丰富而细致。伙伴至多说冠冕上的垂缨是红色,围绕祖母的鸟是黑色,女人的嘴唇是红色,搁坏的贡品是黑色,有时候会把金色、天蓝、杏黄、朱粉也说进来……伙伴争论说白起见的颜色太少,白起认为正好相反,大海深处浮现着非常多的颜色,他都能分辨,伙伴是输在对颜色的无知。
伙伴被激怒了,强调他只对金色敏感,以及,对金色敏感是天赋特权,他将来能够操控数万金属兵器从天而降。趁蒙将军出征,伙伴拉着他偷偷溜到武器库试验召唤兵器的能力,伙伴说得对,他有特权,伸手便有十来把闪烁金光的剑嗖嗖飞来。只有一把沉重而斑驳的弯刀摔到白起面前,如同命运的预演。伙伴说,你也是个金系力量觉醒者,可是平民的天赋总是不如贵族。
金色是一种权力。世界的重心是权力。伙伴讲长安,讲云中漠地,讲倒悬天,封神地,讲狼骑,讲三分,口若悬河,仿佛他们的威严就是他的威严,他们的壮举就是他的壮举。他的金色有朝一日将融入世界,与诸神诸王争夺这颗星球。白起麻木地听着。白起从不滔滔不绝的说话,只是无意讲南荒孩子的游戏,族中老人如何在冬天保存吃的让他们活下来,在哪里捡过一个圆形的贝壳,傍晚海水里有无穷的颜色……伙伴呆看着他。又是颜色。伙伴再次强调,与金色相比,其他所有颜色都无足轻重。
他的金头发晃荡在宫中,他拿金勺子敲碎鸡蛋,他把镀金的史书归放到书架的顶层,他让人给他备金色马鞍,前往稷下。血族军队途中袭击,他召唤出千万剑阵,如同金色的暴雨落向大地。他在稷下穿着白袍,眼中却放射着金色。
稷下回玄雍宫里的路上,白起说,现在我们只能玩红色与黑色的游戏了。
为什么?
这一路不是只有红色和黑色么。
伙伴沉默,随后说,来玩这个游戏。但我输了,你来说。
其实从小他只看得见金色。其他所有颜色,都无法分清。
过去的皇族长老说,这是某些时候会在贵族中发生的、金系力量觉醒者的代价。一般来说发生间隔的时间非常长,好几代也难出现一次。
所以每当他要召唤力量,就像瞎子那样眨着眼睛。
所以每当他要召唤力量,就像瞎子那样目中虚空、眨着眼睛……
他不是在召唤力量,他是在乞援力量……
伙伴蹲在他的身边,他们继续着红与黑的游戏。天色在宫墙边缘暗淡下去,很快就是夜里。远处有小贩在卖东西。有人呼唤着青年君主去登基。伙伴戴上了冠冕但还蹲在他身边。白起说了上百个红色和黑色。伙伴一声不吭地听着。不,不对,他拿走了他一个重要的东西。刚才这个游戏只是哄他分心的方式。他想站起来,伙伴拉他坐下。小贩问他是否买东西。白起在身上搜找。他要找什么?伙伴拿走了一个东西。
小贩已经凑近了他的耳边,他听到低语,好像是小贩的,也好像是自己说出的。
“献身于我……”
““来解脱吧……”
一滴血落在手上。心像被刀锋刺穿一般,白起猛地跳起来,抓住伙伴的手飞快奔跑。他们跑出王宫,向南跑过泥泞的道路,跑出无主之城,跑到南荒的沙漠,一些怪兽朝他们扑过来,白起什么也看不见了。南荒老人说当人作恶到一定的程度,可怕的怪兽就会从海上过来,人将跌落在自己的噩梦,永无解脱。
伙伴蹲在他的身边,白起数着世界上的红色和黑色。伙伴的声音变得清晰,他说一直以来,一直以来,他悄悄学着生活的要义,金色不比其他颜色更重要,人不是万物的中心,也不是他族的中心;人需要了解别人,关心别人;被宣告的重要并不重要,在人心里发生过的东西才重要。伙伴的身边有个医师,他说,你既然问到自己是谁,发生了什么。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。你是南荒,又是玄雍,你是自己,也是你见到的每一个人。你是你的旅程,你的故乡,你与世界一起掉进了血里。
南荒的大海也成了红色。其它颜色呢?白起朝海里看,什么也没找到。
在沙滩上找到了别的,小时候埋进沙子里的圆形贝壳。白起把它握在手心,沉沉睡去。夜晚的海边非常冷,刮着寒风。他发现自己的手让贝壳变黑了,因为整个身体都变了,血液亮红,皮骨淤黑。他把脸埋进沙子,或者那个贝壳。
伙伴和他争夺着贝壳。伙伴把贝壳叫做面具。你不能戴上面具,你在这里,而不是那里。你在玄雍,而不是南荒。你醒着,而不是睡着。你活着,而不是死了。不要在噩梦和诅咒里寻求力量,不要去寻求有代价的力量。不要像我一样,什么也看不见。白起摇摇头,把脸探进贝壳,它渐渐完全包裹了他的脸,傍晚海中所有柔和的颜色融入到他的心,南荒童年里所有的事情……一颗微弱的星星在天河中孤立的闪烁,却是最强的光,足以击碎整个天幕。
“我是活着。在夜里,也看得见。”
无主之城横亘在玄雍与南荒间的过渡地带,许多人聚集在这做生意。仿制品、简单生计和消磨时间的小玩意儿层出不穷,是滋养快乐哲学的源泉。南荒分给它烈日的一丝,玄雍的山崖给它投下了一小片阴凉。一位青年坐在木制小柜边,小柜开着,里面有好几层,放着草药、纱布、酒、书籍、稷下鹊小七仿制品在最上面一层,歪着头看着路人。
青年拿着一本书,这是当时玄雍蒙将军借去的,隔了几日,盛传着他们这样的人有生命危险。又隔了几日,他被叫去玄雍,和许多人聚集在大殿外的广场,但新君主没说两句,把书还给了他们。
隔壁同行说,这样的蠢事他决不会去做。如果书被收了,就立刻收摊躲一阵子,或者离开这。他甚至有一个随时用以逃离的、准备全面的行囊。他告诫说,记住自己出生的这个地方,这个缝隙地。夹缝之中,生存的第一要义,是躲。躲一阵还能晒得到太阳,就是幸福。
青年偏把人世看得轻松。有人叫他去,他就去;被还了书也就走,对所谓权力并不害怕。有太阳就晒;没有这个夹缝里的太阳,他也照得到光。在他心里,有一种无比的静谧的光。
他翻着还来的书,检查书页,修补破损,丝毫未注意他人。在巷子另一边,新君主正在看他。当他抬起头时,他已经走了。
白起和君主走在无主之城,他困难地跟随着那隔着好一段距离的身影。他没拿武器但戴着面具,一踏进这里,许多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他,又不经意地挪开。没有几个人看到新君主。他轻装出行,比这里的混混更灵敏,悄无声息地在一个地方晃了又走。
他不愿再来这里。但君主坚持要他和自己一同前来,他有一个祈愿。
上一次来这时,白起寻求到了一副面具,躲过血与目光,在恍惚中走出城门,回到玄雍。
那是和君主稷下归来,借兵鲁班大师,联同蒙将军与血族交锋。无主之城的激战是最后一役,将血族彻底驱逐回南荒。玄雍人士气高涨,赞美新君主,将那位坚韧不屈的战士尊为胜利的象征。之后几年,无主之城也会在这一天放烟火,表达对玄雍的敬意和臣服。但在那一年的那一天,白起收兵后,没有人可以去放烟火,因为遍地是永久沉睡的人。
那天晚上,最后穿过这里的人是他。那把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器压在背上,它很重,在他背上的时间太长,他从来没有这样觉得:自己的背仿佛要被压断了。也因此垂着头,目之所及是无数静止的眼睛。这些眼睛过后也在他的梦里。
脸在战斗中被划了一道,碰巧是旧时伤口。在前往稷下的途中,他便挨过这么一下。血族病源由此侵袭,那时贤者为他治疗,封印邪血。还说,当心这处旧伤。
即使捂住脸,血也从指缝里渗出来,滴落,和地上所有的血汇聚。
一息尚存的人,年纪和他父亲差不多。白起走过去,没站稳摔倒了。他撑起身体来,半跪坐着,恍惚而迫切地问他怎么止住脸上的血。或许他又问,怎样能看不见自己在流血。
那人说他不知道。但如果不想看见自己在流血,可以戴一个面具。他是铁匠,手边剩着个别人订制的面具。如果急需,就拿去。
他点点头。那人伸手给他拭了还在冒的血,帮他把面具戴好。
事后想到,那人是血族。那只手拂过伤口时,白起脑中一阵轻微的眩晕,被禁锢的什么东西在复活。
几年来,面具下的伤口持续感染,脸已经彻底毁掉而不为人知。旁人只见他作战时趋于癫狂,被一种汹涌的能量裹挟,挥打出那把巨镰,大地上便钻出獠牙般的巨齿,将猎物钩铲到他面前,快意与空洞的血流在体内循环震动。他知道,那老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并不重要。这是那场战争对他的必然给予,一个永无终结的噩梦。他无法走出。
他们穿过无主之城,一直走到南荒的边界,荒野和废墟,这里叫长眠地,埋着那场战争中所有人。白起和君主讲到过那只擦拭了他脸上血迹的手,那为他戴上面具的手。虽然有一个坏的结果,但在那个瞬间,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活下去。
白起站住,不往前走。君主一脚迈入这片土地。
你给予他的,我已经归还了。君主对着长眠地说。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孩子,我不会伤害和他一起生活的所有人,我不会伤害他所在的世界。你唤起的力量,也不要再伤害他。
那场战争是我的意志。如果还未让你觉得平等,你可以剥夺我,剥夺属于我的东西。我不可一世的名誉,我头发上刺目的金色。把你给予他的噩梦,给予我。
hnqyjy.cn 版权所有 (C)2011 https://www.hnqyjy.cn All Rights Reserved 渝ICP备20008086号-34